神奇小狐熊在我家

 有句話說： 「20 年後，唯一會記得你工作到很晚的人，是你的孩子。」 這話不是真的。 雖然我進入職場還不到 20 年， 但我覺得 20 年後我還是會記得那些我曾經共事過的、鞠躬盡瘁的優秀同事。 他們總是在公司待到很晚，回到家小孩都已經睡了。 半夜也總是在線上，email 和訊息都還是會秒回。 我真心敬佩這些人， 不管他的孩子將來會不會記得， 但我覺得我是不會忘記的。 --- 然而，我真正不能忘懷的， 真的是他們「工作到很晚」嗎？ 當然不是。 令我印象深刻且佩服的， 是他們認真負責、追求卓越的態度。 所以我在展現給小狐熊看的時候， 我也希望他們看見的是我認真負責、追求卓越的態度。 而不只是我工作到很晚的表象而已。 --- 有時候當我回到家， 卻持續為工作的事情煩心， 我會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認知頻寬下降。 什麼是認知頻寬（Cognitive Bandwidth）？ 這是一個心理學和行為經濟學的概念， 指的是人類在某一時刻能有效處理資訊、做出決策、以及執行任務的心理資源總量。 在 [小狐熊週記] 20230403 我的民因無知識而滅亡 曾經提到： 要做好父母不容易，就算你知道該怎麼做。要達到一致性需要持續的注意、努力和堅持到底。 對子女良好的教養需要認知頻寬。它需要做複雜的決定和犧牲。 這在你的認知頻寬減少時更是加倍困難。在那種時刻，你沒有多餘的心思去保持耐心，做你所知道正確的事。 上班時忙碌的空中交通盤踞你下班的心情。對一個航管人員來說，忙碌辛苦的工作讓他們在家裡成了較不適任的父母。 當我的認知頻寬被工作佔據， 我對小狐熊的注意力和耐心也會下降。 這時候如果他們找我講話， 我會變得沒辦法好好地思考與回答。 這時候如果他們剛好還做錯一點小事， 我的耐心就會急速耗竭。 那怎麼辦呢？ 我會在一開始感受到自己認知頻寬下降的時候， 就先跟小狐熊分享這件事。 讓他們知道我正處於一個耐心有限的狀態。 我也會把我正在焦慮的原因跟小狐熊分享， 雖然小狐熊還無法理解我的工作內容， 而且公司內部資訊也不能向公司外的人揭露， 但是我會試圖讓他們知道我正為了一個困難的挑戰而感到煩心。 我希望藉由真誠的分享， 可以讓我在小狐熊心目中的形象從「 缺乏耐心、容易生氣的爸爸 」 轉變成「 即使工作又多又難、使人煩心，還是會努力維持住耐心與脾氣的爸爸 」 --- 我的認知頻寬就只有...

 上週帶小狐熊去吃涮乃葉火鍋， 我覺得我們可能是全場最不受老闆歡迎的一桌客人。 不是因為我們做了什麼壞事， 而是我們讓老闆虧錢了。 當時是假日的尖峰用餐時間， 我一個大人帶著兩個小孩總共才三個人就佔了一桌四人座， 點最便宜的價位， 吃滿100分鐘。 我縱覽全店，就屬我們這桌最沒賺頭。 一大兩小的組合，讓老闆虧大了 涮乃葉的訂價規則是未滿 6 歲者收 99元。(4 歲以下免費) 我覺得這簡直是一個賠本福利價。 尤其是小狐熊目前將近六歲，食量不小， 光吃掉的食材成本可能就超過 100 元了。 對於這種訂價，我視之為涮乃葉對辛苦育兒的父母提供的一種補貼， 透過幫助育兒家庭來回饋社會。 是一種企業社會責任的展現！ 所以我們也許不能說老闆「虧本」， 因為他實質上做的是一種對育兒家庭的直接捐款。 捐款是沒有在考慮盈虧的。 ……不過如果以將本求利的角度來說， 接待兒童確實就是一種虧本行為。 如果是一大一小或是兩大兩小去用餐， 餐廳老闆都還沒那麼虧。 因為大人帶來的利潤應足以 cover 小兒的成本。 但一大兩小的組合，就真的是賠慘了。 因為餐廳不太可能把你勉強塞在兩人桌。 一定是給你四人座。 於是一桌四個座位裡面， 只有一個大人能真正帶來利潤。 兩個小孩各只收99元加一成服務費，利潤極其微薄，甚至虧本。 就算小孩完全不吃，完全零食材成本，收109元對老闆來說一樣虧本。 因為每一個坐在座位上的小孩，都會害老闆少做一個大人的生意。 而大人所帶來的平均利潤是遠大於109元的。 而三個人坐四人桌， 最浪費的當屬空在那裡的第四格位置。 每個寶貴座位都是餐廳產能的一部份， 餐廳的食材再多，都得要有足夠的座位才有機會變現。 而每個閒置的座位，就像停滯的工廠機器一樣。 就是一種浪費。 尤其是假日尖峰用餐時間， 每一個空轉的位置，都是血淋淋的損失。 門口一堆排隊候位的客人，都同時在排其它餐廳。 今天你讓一個客人進不來， 他下一秒就去了別家店。 所以如果我是餐廳老闆， 我對客人類型就有一個很明確的偏好順序： 偶數個成人 > 奇數個成人 > 成人與小兒 n:1 > 成人與小兒 1:1 >>> 成人與小兒 1:2 一打二帶小孩的客人最好是去別家餐廳， 別來我這用餐。 如果真的來了，我就只好當作是作公益。 那如果成人與小兒是 1:3 呢？ 這就不太一定了。 我這...

 吼唷～小狐熊你們真的很煩耶！！ 今天禮拜一， 你們整個晚上一直吵，一直哭哭鬧鬧。 答應的事情都不遵守，講好的規則一直打破。 我白天已經進行了一整天心力勞動與情緒勞動了， 回來還要被你們這樣虐待…… 讓我都沒什麼心情力氣寫小狐熊週記了。 不過，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研究，想跟你們分享一下。 原文段落是出自 《匱乏經濟學》 這本書， 以下是我請 AI 改寫的易讀版本： 從前，有一群爸爸媽媽， 他們的工作可特別了，他們是塔台航管人員。   這個工作每天都不一樣， 有時候飛機很多，天氣又不好， 飛機都擠在一起等著降落，壓力可大了！ 他們必須盯著每一架飛機，確保它們安全起飛和降落， 那可真累人啊！ 但有些日子飛機比較少，天氣也很好， 工作就沒那麼忙碌，感覺輕鬆很多。 後來，有些聰明的研究人員發現， 當這些航管人員回到家， 和孩子相處的時候會有一點不同。 當他們工作很忙的時候，晚上對孩子的耐心就少了點。 如果爸爸媽媽在輕鬆的工作日後回家， 會比較像一個好父母，溫和而有耐心； 但在忙碌的工作日後，他們就像缺乏耐心的壞父母。 壞父母會很容易大吼大叫， 但他們也會覺得自己不應該對孩子這樣， 但當時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 大家都知道教養孩子很難， 尤其是要做到「一致性」 ——就是說，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說了不准做的事就要堅持不准。 可是，要做到一致性真的不簡單。 做父母需要很多耐心和注意力，還有堅持到底的決心。 這對每個人來說都很辛苦。 而當你疲累、心情不好的時候， 這些事情就變得更加困難。 當工作忙碌的情況讓你回到家時沒了心力， 你會發現要保持耐心，做正確的事變得好難。 這就是為什麼那些塔台航管人員， 在忙碌的一天之後，變成了壞爸爸壞媽媽。 以上這段，就是我從書上看到的有趣研究。 這個研究告訴我們， 人的耐心是很容易被消耗的。 而且被消耗之後，就很難做出正確的決定。 我大約是在你們三歲多的時候讀到這本書的， 過去有多篇小狐熊週記都提到了這本書相關的概念， [小狐熊週記] 20230102 半年看一百本書 [小狐熊週記] 20230403 我的民因無知識而滅亡 [小狐熊週記] 20231030 寬鬆之美：借書的哲學與生活的體驗 可見我多麼深受啟發。你們有空也可以借這本來看。 話說這個有趣的研究一直存在我心裡， 因為他可以解釋很多事情。 因著這個研究， 當小狐熊你們晚上大...

  去年曾經提過，早上載小狐熊上學的時候， 有時候不得不花70元的停車費，只為了暫停15分鐘。 當時還寫了一篇比較長的週記來記載這件事 [小狐熊週記] 20221114 平均一小時420元的停車費 70 元的停車費幾近我當時一頓午餐($80)的費用了， 所以我很容易動不動就少一個便當吃。 不過今年這個狀況改善了！最近我不再動不動就損失約當一個便當， 因為今年便當變貴了 不過除了便當費用上升之外， 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小狐熊學校旁邊的停車場突然大發好心地在原本 $70/時 的單一費率之外，提供了 20:00~08:00 的夜間優惠費率。 一小時只要20元！ 這個費率不但相對便宜，甚至也可以說得上是絕對便宜了。 有這麼便宜的車位，那我還不停爆！ 所以本來我們上學的常態是停在較遠的月租車位再走路去學校， 但自從有優惠費率之後， 新的常態就是直接開到學校旁邊花20元停車， 等小狐熊都進了學校後，我再開車離開。 只停不到15分鐘， 硬要算的話這個車位的帳面平均費率還是超過了每小時80元。 但又何妨呢～20元還是挺值得的。 不過最近這個常態又發生了變化。 我們開始會停在同一個付費停車場，但是不付費 因為有一次我發現小狐熊只要快手快腳地進入學校， 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不到十分鐘我就可以再把車開走。 而且停車十分鐘內的費率是……0元！簡直賺爛了賺爛了  這簡直就是為了造福送小孩上學的家庭而專門設置的停車場啊！ 我一度在想是不是停車場老闆意識到企業的社會責任而願意賜福與我 們， 不枉我們家之前繳了那麼多次平均一小時420元的停車費給他。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這些費率措施都只是為了利潤極大化而設計的。 再冷血無情的老闆也設計得出這款溫暖有愛的費率…… 只要這樣能多賺一點錢。 但無論停車場老闆的起心動念為何，總之我是充滿感恩的。 不用付停車費的前提是「小狐熊快手快腳、順順利利地進入學校」， 但這件事目前仍屬可遇不可求。 有時候他們會在學校門口嚷嚷著「我不要上學！」、 有時候會拒絕配合讓老師量體溫， 有時候會在脫鞋子的時候拖拖拉拉甚至大發脾氣。 而且除了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進不了學校， 有時心情太好一直東玩西玩，也會拖比較久才進得了學校。 只要小狐或小熊其中任何一位入校不太順利， 停車時間就是從10分鐘起跳。也就是肯定省不了停車費了。 目前我們紀錄的極限，在最順利最順利的極端情況...

上週講到了小狐熊最近跟我在 玩假裝買賣東西的遊戲 。 小狐熊很喜歡當老闆，還規定我扮演客人每天一定要買多少次東西。 渾不理會我嚷嚷著沒錢了XD 我們目前採用的通貨是樂高積木。每一個小正方形代表一元。 作為貨幣，樂高是一個非常好的載體，好分割，好組合， 且易於整理與計算。 小熊當老闆時，開價非常優惠，價格都是個位數，還會買菜送蔥， 讓客人買起來大呼值得；小狐當老闆時，開價非常險峻， 動輒成千上萬，我只能兩手一攤說只好等我存夠了錢再來買。 但是小狐老闆不許我這麼做，非常強硬地要求當天一定要消費才行！ 不能不消費！ 漫天討價是老闆做生意的責任，而著地還錢就是我們做顧客的責任。 但有鑑於彼此對於金額期待的落差太大， 我很快地就放棄跟小狐在價格上拉扯，轉而進行非線性談判。 非線性談判，意即我們不再在直接支付的金額上糾結， 而是試著找出一些其它的互惠機會。 例如我提議是不是可以用特殊造型的積木來抵充， 或是用一些勞務或服務來交換。但是小狐老闆真的很嚴格， 我幾個支付提議都被打回票。 由於小狐老闆賣的商品都好貴，我實在沒有錢。 於是我就開始問小狐老闆有沒有賣一些非實體商品的服務。 像是理髮啊、按摩啊，或是像是媽媽教別人英文啊之類的。 後來我協助小狐開發出一項我終於買的起的商品， 就是我每付他一元積木，他就會幫我唸一頁小百科的內容。 也就是說書服務。 小狐非常喜歡這個點子，掏出了好幾本小百科讓我隨意點播。 而且還衍生出一套消費規則：在唸完一頁小百科之後， 老闆便會出題目考查我的學習狀況， 看看我是否有專心聽剛唸的內容。如果我成功答對了的話， 就可以免費再聽一頁。 哎喲，生吞活剝、死記硬背我不是最會了嘛，這豈不是太划算了！ 於是我就真的只花了一元，就連續接關聽了好幾頁小百科。 因為顧客積極投入，小狐老闆也就唸得興致盎然， 而且我答對刁鑽的考查題目時自己也充滿了成就感。 稱得上是賓主盡歡的無本交易。 看來比起掠奪價值，人們更享受於創造價值。 相較於用貴死人的高價坑殺盤子，不如一邊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 一邊為對方帶來效益，然後還可以順便幫自己存到錢。 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我感覺小狐熊對於經濟活動的掌握度還蠻高的。 因為他們從去年開始領取了 UBI 並開始學習存錢，也有過幾次用自己的錢成功購物的經驗。 以此為基礎，要向小狐熊解釋市面上的萬事萬物都變得容易了起來。 解釋到最後常常總歸一句就是...

某一天講故事的時間，狐熊媽媽順著劇情問到小狐熊：「 那你知道爸爸的工作是什麼嗎？」 我這才意識到我好像沒有跟小狐熊講解過這件事。 我總是在週間時開開心心地去上班， 然後放假的時候就會說「啊……今天沒得上班 」 到了禮拜天還會說「明天就可以上班囉～wakuwaku 」 但小狐熊竟然都沒有問我上班到底是在上什麼班。 狐熊媽媽給小狐熊的答案是「爸爸是工程師」 不過工程師這個職銜實在有點抽象，有太多各式各樣的工程師了。 我在想如果要跟小狐熊說明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可能會說我的工作是「幫忙找出對的方法，以及對的工具， 來把對的事情給做對」 這個任務常常是靠寫程式來達成，但也不必然是如此。 這就像我常常以「Excel顧問」的身份走跳江湖， 但其實我提供的核心價值是協助客戶把費時又無聊的工作任務做得優 雅又快速。 常常是利用 Excel 來達成這個任務，但也不必然是如此。 Excel只是個工具而已，我們的最終核心目標是把任務做好！ 有更適合的工具就用更適合的，不必拘泥於 Excel。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最近都開始引導我的學生使用 ChatGPT， 因為這確實是一個好用的新工具！幫助我們更快實現目標。 平常早上目送小狐熊出門、揮手作別時， 我很少叮嚀說「要聽老師的話哦！」「在學校要乖乖的哦！」 我都喜歡跟小狐熊說「去好好體驗你的人生吧！」「 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正如同我不喜歡祝福別人過得「輕鬆又快樂」， 而是喜歡祝福對方的人生能夠「美好且深刻」 雖然美好且深刻的人生，往往極不輕鬆、甚至還充滿了掙扎與淚水。 但這確是我個人給予小狐熊最誠摰的祝福了。 就在本週某天早晨，小狐熊一早起床、都沒有鬧脾氣、 還笑嘻嘻地穿載整齊。 非常順利地就跟著狐熊媽媽出門上學了。 這簡直是美好的一天起頭！ 在我和狐熊母子三人揮手作別後，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點空檔， 剛好發現手機裡有一則凌晨傳來的訊息， 是來自一位在美國的台灣人， 他說有 Excel 的問題想問我。 我說我有點忙，正要準備去上班。 他說他有點急，一天內就要交作業了。 他的需求看起來不難，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值得花時間幫助他。 很多人都會說自己的需求重要又急迫，有時候是真的， 而有時候只是隨便說說的。 通常我估量這個任務是不是真的有價值的方式，就是報價。 如果對方覺得我報的價格不值得， 我就知道我不是那個最適合執行這個任務的人了。 就在匆匆來...

當別人跟你說A大於B 且 B大於C的時候，你是否還會再問 「A是否大於C呢？」 – 我們家有兩隻可愛的小豬娃娃，他們的名字分別是正直豬與善良豬。 (關於正直豬與善良豬的由來，記載在這篇週記：  正直與善良 ) (本週某一天餐桌上的對話) 阿羊：「小熊你比較喜歡媽媽送你上學還是爸爸送你上學呢？」 小熊：「媽媽。」 阿羊：「為什麼呢？」 小熊：「因為媽媽比較可愛。」 阿羊：「那你覺得媽媽比較可愛還是正直豬比較可愛？」 小熊：「正直豬。」 阿羊：「那你覺得正直豬比較可愛還是善良豬比較可愛？」 小熊：「善良豬。」 阿羊：「那你覺得善良豬比較可愛還是媽媽比較可愛？」 小熊：「媽媽。」 阿羊：「很好，你充份顯示出偏好不具遞移性。」 (遞移性的概念是：若 A>B 且 B>C ，則 A>C ) – 我常跟別人說：「我是學科學的。……是社會科學。」 是的，我唸的是經濟系。我不管別人眼中的經濟系是一類組二類組還是三類組， 我也不管有些人把經濟系歸類在商學院或管理學院。 我們學校的經濟系明明白白地就是擺在社會科學院，是 Social Science。 但就如 Sheldon 說地質學 (Geology) 不是真正的科學。 社會科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科學也頗有爭議。 不過我也不去深究。 總之我的自我認同就是「學習科學的人」。 當克卜勒看著第谷留下來的行星運行數據時，他沒有指責說「這些行星這等走法真是太不理性了！完美、理性且正確的軌道，應該是正圓形才對！行星們都走錯了！」 相反地，克卜勒觀察它、思考它、並解釋它。最終提出了三大行星運動定律。 同樣地，當我們觀察到小熊的偏好不具遞移性的時候，我們要做的不是指正小熊：「你對於可愛的排序有所矛盾，太不理性了！你肯定講錯了！」 而是觀察它、思考它、並解釋它。 以下就是我所提出的理論解釋，並簡化後的版本： 在小熊的內心裡住著的，不只有一隻小熊，而是住了一群小熊，而且每隻小熊都有不太一樣的個性特質。 有的活潑好動、有的沉穩內斂，每隻小熊的興趣和喜好也都不太一樣。 這群小熊就在小熊的內心世界裡裡跑來跑去、滾來滾去、自由自在。 而每當外面世界向小熊內心投入了一個問題，這群小熊就會抬著頭、看著這個問題，各自思考，然後開始投票表決。 所以當我問小熊：「你覺得正直豬比較可愛還是善良豬比較可愛？」 小熊的內心世界就會一陣騷動，每隻小熊紛紛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