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小狐熊在我家

我們家常常聽到這一句話：「你為什麼老是這樣！！！」 通常我聽到這句話都很受傷，因為我覺得這並非事實。 我明明至少50%的時候都有成功做對，怎麼會說我「老是」這樣呢。 如果是客觀描述我可以忍，但背離我們真實數據就不行！😆 所以我常常試圖提出各種過往案例來解釋為什麼這個敘述不為真。 但是，「家不是講道理的地方」，特別是在出現高分貝反詰語氣、句末還帶有三個驚嘆號的時候，更加不是。 所以我的論證往往無效。 不過不管我實際上是「偶爾這樣」還是「老是這樣」，無可推諉的是……這一次我確實又犯錯了。 -- 我是個練羽球的人， 幾乎場上的每個位置、揮拍的每個動作，我都反覆練了成千上萬次。 然而當比賽時失誤了、失分了， 難免會自問，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已經練成這一招了嗎？ 我也是個教數學的人， 學生課本講義裡每個題型，我們幾乎都拆解討論過了。 然而當考試時失誤了、失分了， 難免會問，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不是已經學會這個觀念了嗎？ -- 我當然不會質問自己或質問學生「你為什麼老是這樣！！！」 因為這些都很正常。 你瞧戴資穎或是Michael Jordan練球練到出神入化，卻也沒有因此與失誤絕緣。 瞧瞧這個Nike廣告 " I've missed more then 9000 shots in my career I've lost almost 300 games 26 times I've been trusted to take the game winning shot.... And missed I failed over and over and over again in my life....and that is why.... I succeed" 可見不失誤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若隊友問我怎麼會有這麼低級的揮拍失誤， 我也只能抓抓頭說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欠缺練習吧」 失手機率必不為零，但我們可以透過練習讓它愈來愈低。 完美並不存在，但我們可以向它無限逼近。 -- 兩三歲的小孩確實不容易相處，因為我們往往不小心忘了他們的大腦還沒發育好。 此時就算對他們大吼「你為什麼老是要這樣！」，他們可能也答不上來。 我想，他們心裡其實也不想要這樣的。 就像隊友對我大吼說「你為什麼要把球送到對方手上給他殺！！！」 嗚嗚……我其實也...

書真的不能亂唸。 -- 我們家睡覺前一直有個好習慣，就是親子共讀！ 小狐熊固然聽得開心，我也講得有趣。 常常我書一拿上手，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就自顧自地旁徵博引、穿鑿附會一番。 除了太低俗的字眼我會凝住不發，其它基本上就是嘰哩呱啦亂講一通。 不過家裡原有的藏書小狐熊差不多都看得滾瓜爛熟了。 而且同樣的故事我一講再講一講再講，也快講不出什麼新意。 還好，在農曆過年前我撿了一批別人淘汰的童書回家，所以這兩週小狐熊都頗有新書可看。 大家終於重新獲得了新鮮的思考刺激。 其中有一本撿回來的書叫做「風姐姐來了」，是篇詩體短文。 小狐熊很喜歡聽這本，要求我一講再講。 我猜應該是因為我唸得情感深刻、入木三分吧😆 這本書文字不多、也沒什麼知識點，所以我幾乎沒有瞎扯，全副心力都放在好好把詩文唸好。 也因如此，我唸這本書時的腔調完全有別於講其它故事書。 那音韻起伏、那抑揚頓挫， 高昂處的淵停嶽峙、低語時的百轉千迴， 唸著唸著連我自己都被感動了。 我敢說這絕對名列小狐熊此生聽過最動人的詩歌朗讀前五十名啊！！ 講者到底有沒有用心講，聽眾其實都感覺得出來。 當你認真注入感情去演繹一份作品，就有更大的機會能夠激起聽者的共鳴。 以致於對方聽的時候不只能夠用耳朵來聽，同時更用心來聽。 隨著我的朗讀寫入對方記憶裡的，不只是文字或聲音而已，而是一份情感與體驗。 -- 被磨著一講再講，這本書才拿到沒幾天，小狐熊背誦此文的功力就已著實嚇我一跳。 到後來我每翻開一頁，才講個開頭，小狐熊就可以順順地把該頁文字接著唸完。 背得流流暢暢一字不差，我甚至懷疑他們是看著書唸的。 但他們一來看圖不看字， 二來就算看了字也幾乎都還看不懂。 看來應該真的是用背的。 以前講的故事書，我每次都拿來信口亂講、每次講的都不太一樣😆 是以沒什麼機會讓小狐熊展現背書能力。 但這次這本小詩我每一次都唸得一字不差，是以小狐熊重現內容時也能一字不差。 方始驗證了人類幼崽驚人的學習力。 看來只要講者用心講、聽者用心聽， 聽者心領神會之後，背背課文這種小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我想起了我國中的國文老師，回想起他上課的神情、尤其是在講課外內容時，我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神采飛揚。 往往課堂上教的不只是一個中文句子而已，教的是他的人生體悟與感動。難怪令人印象份外深刻。 國中國文老師可以說是啟蒙了我對於中國文學之美的感受力！ 至於爾後做做題目、考考試這種小...

你也許聽見過這句話：「貧窮是一所最好的大學。」 但若讓統計數據來說話的話，我想它會說：「平均而言，富裕是一所更好的大學、以及更好的中學、小學、甚至幼兒園」 許多逆境翻身的勵志故事固然令人印象深刻， 但不帶感情的統計數據卻帶給我們更加客觀的事實洞見。 事實是台大學生的家庭年收入中位數，比起台灣其它頂尖大學、公立大學、甚至私立大學都硬是高上了一截。 越有錢的人，其子女進入台大的機率也越高。家庭所得的最高的5%家庭小孩進台大的機率是家庭所得最低的5%家庭小孩的6倍。 資料來源：論家戶所得與資產對子女教育之影響(沈暉智．林明仁) 雖然常駐在新聞版面的往往是那些囂張跋扈的紈絝富二代，試圖給人一種「有錢反倒是家門不幸」的感覺。 但實際上更多沒有被報導的有錢人家，也依然成功養育出了知書達禮、勤奮善良的孩子。  就我自己親身多年在台大裡面近距離觀察了那些家庭收入遠高於平均的家庭所養育出的孩子後， 我得出了一個心得， 那就是只有在富裕的環境下，才教養得出富而無驕、富而好禮的孩子。 --- 之所以這次又談起錢的重要性，是因為我過年期間接了一個短期家教，對象是小學四年級生。 是他媽媽來請我教他女兒EXCEL…… 這其中頗有一些故事可講，但非今天主題，暫且按下不提。 本來我們約好教到他女兒開學為止，然而上了幾次課後，他媽媽大概是覺得我教得甚好，遂問我是不是有機會再繼續教下去。 我得到肯定當然是覺得很開心，但我也老實地跟這位媽媽說備課真的很花時間，我怕年假放完、開工之後就會很忙了，不一定能繼續產出高品質的課程。 這位媽媽一邊表達出理解，一邊說願意再漲我工資，算是稍微補貼一點備課辛勞，請我再認真考慮一下。 我一聽之下當然是覺得更加開心，因為客套話也許是假的，但加薪的實際行為，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他們是多麼真心認同我的教學😆 是啊，好老師難尋，一旦遇到了就值得想辦法留下來。 作為教課的老師，我覺得他為女兒付出這一點點鐘點費來聘請像我這樣的老師根本非常值得、請到賺到。 但若是換一個角度問我：是不是值得花這麼多錢請一個像我這樣的老師來教小狐熊？ ……嗯，我可能會再三斟酌、斟酌再三。 我覺得……我可能請不起我😥 財力與智力的相關性就在此顯明了。 估且先不論金錢資源所帶來的種種幫助， 單就問一句：「請家教老師 vs. 不請家教老師，何者考上頂尖大學的機率更高一點呢？」 在此不談少數特例，討論的...

過年前這一週1/24-1/28，小狐熊幼兒園整週停課，直接銜接過年，狂放半個月寒假！ 鄉親啊！！這是要逼死誰啊！！ 過年期間放假停課沒話說，過年前這一週家長可是要上班的ㄟ！ 一般小職員雙薪家庭哪有辦法請一整週的假來照顧小孩啊，這真的是在考驗各家的風險耐受度了。 我們家在這停課五天間使盡了渾身解數， 帶著小狐熊把奶奶爺爺外婆外公全都見了一輪， 此外也付費光顧了台北市的臨托服務。 我自己也為此跟公司請了兩天假來育兒。 感恩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支援， 感恩台北市臨托中心的德政， 感恩公司的支持， 而更感恩的是狐熊媽媽精心安排了這整週每一天的行程！ 讓狐熊過著比上學更充實的生活，真是太厲害了！ -- 我個人是很不喜歡請假的，因為時間就是金錢，請假就是在花錢買時間。 每當想到請假，我都彷彿看到取捨之神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說「哦？想要休一天假是不是？可以啊，你先付我1000元再說！」(此處以月薪三萬元試算)  每念及此，就覺得心痛又肉痛。那每一個一千元都是我一日辛勤工作的血汗錢啊！ 我工作了一整天才賺得那一點小錢，結果只不過才為了休一天假就要花掉我一整天的工資。這合理嗎？ ……極度合理。 所以我不喜歡休假。那就像是偷走我的血汗錢一樣。 我曾經說過我不太區分心理帳戶。 工作賺來的辛苦錢與撿到的輕鬆錢，對我來說並無分別。 錢就是錢，不管是怎麼來的，都應該花在刀口上。 而這個概念在考慮休假的時候也一體適用。因為特休只要沒有用掉，每一日都可以折換成現金。 是以工作的薪水和特休換來的錢，一律一視同仁。 錢就是錢，不管是怎麼來的，都應該花在刀口上。 我不會也不該因為特休好像白白得來的，就輕看那背後的一日工資。 -- 不要急著休眼前的休假，就好像不要急著吃棉花糖。 如果我將現在的一日工資好好地存下來投資在年均報酬率6%的地方， 20年後說不定這筆錢會相當於屆時的兩日工資。 如果延遲享樂，可以換回兩倍的快樂，難道不值得嗎？ -- 若有人說用休假換得陪伴家人的時間，這個家庭時光是無價的， 那麼我就問一句，你預支了未來的寶貴家庭時光兩天去交換，卻只換來了眼下的一天。 以二換一，這有值得嗎？ 20年後的小狐熊會不會責問我說：「爸你為什麼以前不少陪我一天呢，不然你現在就可以多陪我兩天了！」 -- 以二換一，這有值得嗎？ 我目前的答案是：無不值得。 若說陪伴家人的時間是無價(意即價值無限大)的，那麼...

昨天心情很不好，因為小狐一直惹我生氣。 不過在盛怒之下，我仍然沒有把他打趴在地。 「Strong people don't put others down. They lift them up.」 所以我只想揪著他的衣領把他舉起來狠狠質問他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但是考量到硬扯衣服容易壞掉，所以算了。 -- 昨天其中一個令人生氣的情節是，小狐把收在抽屜裡的冷氣遙控器拿出來嗶嗶嗶嗶嗶嗶亂按一通。 冷氣被他按得開開關關開開關關。 我立時放下手邊的事情上前阻止、收取遙控器、並解釋這為什麼是個不當行為， 也請小狐去把遙控器歸位收好。 小狐聞言答應了，接過遙控器，我以為他要拿回去放好了， 但才過了兩秒，小狐就把遙控器往地上一丟， 遙控器跟我的怒吼立時一併炸裂。 我是因為完全相信小狐具備把遙控器收好的知識與能力，才把遙控器交給他， 想不到慘遭欺騙與背叛，落得如此下場。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 -- 我後來認真地思考反省了一下，到底有沒有機會在保有信任的情況下，也保護到遙控器呢？ 以高度98公分的自由落體來估計，要成功救到失速墜落的遙控器，我必須在0.45秒之內出手抄起它。 這感覺不太容易。好像比在羽球場上撲救一顆網前小球還困難。 為此我還去找網站測了一下自己反應速度，想更具體地評估「在遙控器落地前成功接起」的可行性有多高。 (有興趣的人也可以自己測測： https://humanbenchmark.com/tests/reactiontime  ) (我拿了手邊的有線滑鼠和藍芽滑鼠各測了幾次，無線滑鼠反應時間明顯慢上幾十毫秒。可見這個數據僅供粗略參考。) 如果光是反應的時間就要耗掉個兩三百ms，那麼我出手抄底的動作就必須在250ms內完成。 也就是要在一瞬間完成。 ーー這並不是比喻，是真的眨眼的 一瞬間 。 (每次眨眼平均需時約250毫秒 －wikipedia) 我計算完之後，在腦中以意念模擬了一下，也站起來比劃了一下， 看來要達到這個速度，光是「出手」是不夠的。 蹬腿、扭腰、沉肩、出手，整個動力傳遞鏈都必須一氣呵成、協同出力才行。 這需要相當練習。 -- 而除了拼體能與速度，還要拼經驗和智慧。 畢竟反應速度的優化空間有其侷限，就算練到電光石火的水準，能爭取到的時間頂多也就200ms。 還好，我面對的並非死板板的自由落體，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任何人一招之出...

小狐說：「媽媽一直生氣」 這話是真的。 我們常戲稱，我們三個很厲害，如果有「惹熊媽媽生氣」的比賽，我們大概就是全世界前三名。 但熊媽媽可就沒有我們這麼厲害囉。 如果有生氣比賽，不要說世界排名了，光是在我們家同樓層的區域賽，熊媽媽可能就排不進前三名。 這話也是真的。 住在雞犬相聞的小公寓，哪家哪戶在激烈溝通通通都藏不住。 不管是我家隔壁的鄰居、還是我家隔壁的隔壁的鄰居，還是位在走廊另一端的鄰居，我都聽過高聲罵人的聲音，還都不只一次。 而是十分碰巧的是，聽起來都是女聲。 請問大家，連續抽樣四戶，每一戶家裡最會罵人的人都是女性的機率，是不是十六分之一？ 抱歉，我書讀得不多，這個實在算不清楚😆 -- 昨天出門倒垃圾，剛好遇到同樓層走廊另一端的鄰居。 他打個招呼後便問我：「你們住在那邊會不會覺得很吵啊？」 我回問道：「哪一種吵啊？吵架的吵嗎？」 他說對啊，有時候吵到常常連他們那一側都聽得到。 我想他應該是很篤定這個吵聲不是從我們家發出， 不然他怎麼敢直言相詢，不怕我當場哭出來嗎😆 -- 其實我們家裡更常生氣的，明明就是小狐熊自己。 動不動就發脾氣、哭鬧、丟東西。 我想，他們心裡都有在觀察， 雖然爸爸媽媽嘴巴上說「話好好講、不需要大聲哭鬧」「不可以摔東西」「不可以打人踢人」 但實際示範出來的卻是「只要在盛怒之下，這些行為就都是可以用來表達怒氣的方式」 誒不是，小狐熊你們不可以偶爾看到一次爸媽的脫序行為就以為可以這樣啊！ 不該只看失控的這一次！請用心體會我們其它耐著性子、婉言相勸的九十九次。 一邊接納你們的心情、一邊幫你們解決事情，這無一不是積聚三十餘載的修養示範啊。 沒有人是完美的，總有理智斷線的時候。 不管是Amazon、Azure還是Google，也沒有一家能給出100%的SLA(Service-level agreement)。 請認知到大人只是活得比較久的小孩而已。 我們一起繼續努力，朝100%邁進。 -- 話說回來，如果有機會能堅持做到100%的話，絕對值得努力。 畢竟100%可不是只比99.99%好上一分而已。 人都會定睛在白紙上的黑點，而忽略了整張白紙。 持續做對了九十九件事情都沒有人會稱讚你，但只要做錯了一件事就瞬間全黑。 忍耐了九十九次都沒有出手，也不會有人誇獎你是涵養深厚的父母；但只要失手一次，小孩可能一輩子記得你就是會打人會踢人的父母。 就像一朝被蛇咬...

本週的小狐熊睡前共讀時光，我們新增了一個小小的活動，就是「未預期移位測驗(unexpected transfer task)」 這是一個用來評估幼兒心智發展的測驗。 測驗的內容極其簡單，簡單到你可能無法理解怎麼會答錯。但事實上絕大多數四歲以下的小孩，通通無法通過測驗。 大家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自己找人測試看看，不過建議僅對幼兒測試。 不然拿這個三歲小孩的測驗去給一般成人做的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可以參考一下這個著名測驗的標準版本：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ally%E2%80%93Anne_test 另外這裡有很可愛的圖畫版本： http://www.theoryofmind.url.tw/firstorder.html 以下簡述一下我們家的版本。 首先，請家裡的布娃娃出任演員，對小狐熊演示這個橋段： 「有一天虎鯨把葡萄藏在黃色的碗裡，就先游走了。 接著小鯊魚跑來，偷偷把黃色碗裡的葡萄移到紅色的碗裡。然後也游走了。 後來虎鯨又回來了，虎鯨想要找他藏的葡萄。」 接著問題來了： 「請問小朋友，你們覺得虎鯨這時候會先去黃色的碗找、還是先去紅色的碗找呢？」 我們家前前後後測試了幾天，換過了好幾輪演員與道具。 (以下為演員示意圖：) 測驗過程中，也試過把觀察視角拉到局外來思考，也試過讓小狐直接入戲參與偷換位置的惡作劇過程。 但小狐熊沒有一次答對。每次都答得既篤定、又錯誤😆 而且在我反覆確認、再三確認下，仍然全部答錯。 如果一次作答沒能答對，可能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然而每次都沒答對，看來就是真的完全無法理解。  看來小狐熊就算看起來再怎麼精明，充其量也就不過是個兩歲兒嘛XDD 在大人眼裡這麼單純的事情，兩歲兒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所以說，各位父母親真的不需要太苛求小孩。學不會不是他們的錯，只是年齡未到而已。 也不用太苛求自己。教不會不是父母的錯，只是年齡未到而已。 -- 無法理解他人的錯誤信念的這件事，除了可以從測驗中發現，日常生活中也可略窺一二。 例如有一次我開車載著小狐熊。小狐坐在汽車左後座、小熊坐在右後座。 小狐的座位可以看見右前座放有一個背包，但小熊的視線剛好被他正前方的椅背完全遮住了，是以小熊無從得知右前座有一個背包。 於是小狐就堅稱小熊坐在背包的後面，小熊堅稱自己坐在沒有人後面。然後兩人互相氣急敗壞地大喊「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