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小狐熊在我家

一靜後必有一動。 繼上週小狐熊大隔離之後，即將迎來的是小狐熊大遷徙！ 小狐熊即將離開出生至今的棲地，向北方遷移十公里左右到達新居地。 這個遷徙不是因為氣候變遷、也不是因為環境被破壞， 只是現居房子的租約到期了😆 小狐熊在這裡住了三年多，我個人則是住了五年，是我人生之中除了原生家庭之外，待得最久的地方。 如今要搬家了，倒也沒有什麼不捨。因為我覺得人的一生就是一席流動的饗宴。 「流動的饗宴」(A Moveable Feast)一詞出自海明威。中文翻作「流動」固然挺優雅，但我感覺原文的 moveable 還是更貼切一點。 moveable 就是搬家帶得走的東西。 海明威心中有 moveable 的巴黎，這一生一世必有巴黎饗宴隨著他；而我心中也有一份 moveable 的情感與信念，不管搬家到哪裡都會隨著我的。 所以對於搬家這件事，我內心沒什麼不捨，只覺得搬家好辛苦啊😅 由我來喊辛苦，可能不是很公道，因為狐熊媽媽更加辛苦。 搬家歷程的繁雜瑣碎差事都是由狐熊媽媽擔去的，包括聯絡搬家公司、聯絡物管公司、聯絡冷氣師傅、聯絡水電裝修、出售二手物品、開車來回搬運雜物……族繁不及備載。 而狐熊媽媽在做這麼多雜事的同時，我幾乎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上班😅 搬家公司來搬東西的時候，我在上班。 物管人員來會勘的時候，我在上班。 冷氣師傅來拆機的時候，我在上班。 水電師傅動工的時候，我在上班。 鄰居來我們家參觀二手出售物品的時候，我在上班。 狐熊媽媽獨自搬運雜物的時候，我在上班。 對於這樣高度不對稱的分工樣態，我覺得倒也不是來自刻板印象或性別歧視， 只是照著比較利益原則的合作結果。  就像我常說的：「拖地這種事，不應該由丈夫來做，也不應該由妻子來做。應當由具有比較利益的那個人來做！」 我們是同一個經濟體，唯有每個人都專注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才能極大化總效益。 如果事事都硬要公平分配成一人做一半，就只是斲傷經濟、造成無謂損失而已。 -- 轉貼一個日本漫畫家 Otamiotanomi 的圖文： https://www.trendsmap.com/twitter/tweet/1514076192629919750 「對老婆說：『你以為你是靠誰才有飯吃的啊』的這些人，退休後都被提了離婚。」 真是既直白又好理解的一句話。 顯然有些人認為「實際出外工作的人才是有賺錢的人。沒賺錢的人就必須仰賴賺...

龍鳳胎啊不就好棒棒 每次跟別人聊天說到我家小孩是一對龍鳳胎，許多人會說 「好棒哦！龍鳳胎耶！剛好一男一女，一次搞定！」 言下之意似乎龍鳳胎是個特獎般的存在，要是可以主動選擇的話，龍鳳胎就是當然首選。 一開始聽到這些話，我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應。 我並沒有不認同，但是同時的確也沒什麼認同XD 只是我很難在三言兩語之間把我的真實想法講清楚，而且對方可能壓根兒也沒有想知道我的想法XD 所以我也就都嗯嗯嗯嗯隨便應個幾聲就過去了。 但因為這三年間實在太多人這麼說了，後來聽得多了，我開始學會如何真誠的回應。 每當再有人說「好棒哦！龍鳳胎耶！剛好一男一女！」 我就會笑笑地說：「對啊～大家都這麼說！」 我可以很真誠地如此回應，因為大家確實都這麼說，我不需要做出什麼虛假的答覆。 而我也不需要表達認同或不認同、也不用講出我的想法。 就只是讓對方知道，嗯，大家都這麼說。 -- 我就怕被罵啊 我們家最近被因染疫被隔離了十天。讓我回想起了去年差不多也是在五月的時候，開始了Work From Home的日子。 當時全家人朝夕相處，造就了一段濃烈的回憶。 過去這十天的居家隔離，客觀環境比起去年單純WFH的情況又更嚴苛不少。 因為WFH雖然也是全家被迫朝夕相處，但至少還可以出門散散步。 而居家隔離的理論極限就是走到家門口領取外送而已。 古有三過家門而不入，而今我們是在家裡過家門三十次卻不得其門而出。 通常距離靠得愈近，視覺感受就愈大；時間離得愈近，情緒感受就愈強烈。 但若讓我講起來，今年被關的十天，好像沒有去年那麼痛苦😆 我覺得應該是因為小狐熊都長大了、更懂事好溝通了、熊媽媽的修養也變好了吧。 雖然這幾天上班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小狐熊很吵，玩樂也吵、哭鬧也吵， 但是我覺得這都比去年小狐熊與媽媽互相傷害的聲音來得好多了😆😆😆 因為我就怕被罵啊。 因為我就怕狐熊被罵啊。 我不但怕自己被罵，也怕小狐熊被罵。 被口頭飆罵雖然並非實體體罰，但痛覺猶有過之。 我以前自己被罵的時候就覺得很難受了，後來發現小狐熊被罵的時候我也一樣覺得難受。 堪稱是一種「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 生養小孩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有人在思考要不要生養小孩， 我強烈建議不要只尋求那些已經生養小孩的人的意見。 有些人給的建議是出於真心善意， 但也有些人的想法類似於「年輕人就是應該要像我當年一樣，入伍接受各種精采軍事磨練才行！！」 ...

前幾天， 我在小狐吃完正餐後，為他端上了一塊蛋糕，是日前狐熊生日還沒吃完的生日蛋糕。 小狐吃完了一塊，主動提出要求說：「我還想要再吃最後一塊～」 我欣然答應說：「好，那我們就再吃最後一小塊囉！」 於是再端出一小塊。 小狐吃完了一小塊，再次提出要求說：「我還想要再吃最後一塊～」 我再次欣然答應說「好，那我們就再吃最後一小小塊囉！」 於是再端出一小小塊。 接著，我和小狐說明了一套關於「無限個最後一塊」的方案。 -- 最後一塊蛋糕 為什麼小狐說「最後一塊」了，吃完卻又再要了一次「最後一塊」呢。那小狐前一次是不是在騙人？ 我個人覺得不是。 我想， 小狐第一次說「想要吃最後一塊」時，是真的覺得想再吃一塊，也真的覺得吃完這一塊就會滿足了且不用再吃了。 只是吃完了第一個「最後一塊」後，小狐再次察驗自己的感覺，覺得還是想再吃一個「最後一塊」才會滿足。於是便又再提出一次要求。 我覺得這非常合理，因為這個情境裡，小狐是在表達他當下的感覺。 感覺本來就是會變來變去的。 而且不是只有小孩這麼善變，大人也是一樣。 有些人會罵小孩說： 「你剛剛自己說要的！！我給你你現在又不要！！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你剛剛自己不要的！！然後你現在又說要！！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確實是有毛病，而且這個毛病，很多大人也都有……那就是「感覺」飄忽不定、自己也拿捏不準的毛病。 像是有的人會興沖沖點了某樣很想吃的餐點，結果餐送來的時候又說不想吃了😆 又或是有人突然想到一個老朋友就興沖沖地去前往拜訪他，結果還沒見到人就說已經不想見他了😆😆 王子猷……忽憶戴安道。時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 人問其故，王曰：“吾本 乘興而行，興盡而返 ，何必見戴？” 不管是大人小孩，舊的感覺是真的，新的感覺也是真的，都不是在騙人。 都是當下的真實感覺。 只是大人比較懂得如何不造成他人的困擾，因為大人知道在「感覺」之外，還有一個東西叫做「承諾」。 「感覺」在於自己，「承諾」在於關係。 人的「感覺」總是飄忽不定，還好我們還有「承諾」作為人際相處時相對穩定的依據。 而生活中很多承諾是微小而無形的，既無書面契約也沒口頭要約，僅倚賴著多年累積起來的 社會化默契 。 就像是平常幫同事買午餐，靠著默契，我們才有辦法放心地先答應幫別人買飯，而不擔心對方突然因為「感覺」不想吃了就不付我錢。 是的，「默契」這個詞大家用得慣...

唉喲，小狐熊再三天就滿三歲了。 他們將有整整一年的時間無法聲稱「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啊！」 相較於他們剛出生的時候，我簡直老了三歲！ – 耐心指示器 就像跟成年人溝通一樣，我跟小狐熊溝通也一直在嘗試不同的方法。 這禮拜我跟他們提到說：「爸爸媽媽對小狐熊都是很有愛心與耐心的，但耐心是有限的。請不要過量消耗爸媽的耐心。會用完！」 我又跟他們說到：「像尼可拉斯凱吉也是會破產的、強尼戴普也是會破產的、Allen Iverson也是會破產的……再多的愛心與耐心，都是經不起浪費的！！」 講完這個沒多久，我就用積木做了這個……(掏出)「耐～心～指～示～器～」(哆啦a夢口吻) 做好之後我把小狐熊召來，模擬並解釋了一下如何透過這個耐心指示條來判讀爸爸的現狀： 現在這個耐心條還長得高高的，頂端還綠綠的，就表示我現在心情很好、體力充足、耐心充沛。 這時候小狐熊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盡量配合。 但是如果小狐熊行為失序，例如該收的玩具不收、不該拿到床上的東西又拿到床上去玩， 每提醒一次，我的耐心指數就會漸漸下降(拔掉一顆磚、再拔掉一顆磚) 當這個耐心指示條下降至黃色區的時候，我跟小狐熊講話的時候可能就會開始語速加快、音量放大、聲調上揚，顯示出不耐煩貌。 如果小狐熊還是持續不肯配合、一再惹人生氣，這個耐心條就會漸漸掉到紅色區。 到了紅色區，此時小狐熊所提出的各種要求我通常一律拒絕。 我也懶得再跟你們溝通了。大家自己好自為之吧。 當然這個指示條也不會只降不升。只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喝點飲料，經過一些CD冷卻時間，這個指數就會一格一格再回升回去。 因為這禮拜才剛啟用這個道具， 感恩小狐熊的配合，目前為止頂多小跌兩格，尚能維持在綠區、還沒有機會體驗到黃區或紅區😆 且讓我們繼續試用一陣子。 – 獎牌 這幾天家裡在大清倉，把一堆沒用的東西拿出來丟掉。 其中有一坨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的東西，我現在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是這一坨獎牌。 留之無用，棄之可惜。 我查了一下沒找到可以回收的好去處，想要當廢金屬論斤秤兩賣了也找不到管道…… 我這次就通通攤出來，跟小狐熊說：「你們可以一人挑兩個喜歡的留起來，其它的我就直接拿去丟掉。」 然後我就真的丟了。 那些活動的回憶都在我的腦子裡、那些鍛練出來的體能也還在我的身子裡， 而那些沒用的獎牌現在都已經在垃圾場裡了。 手邊有什麼東西，就拿什麼東西來玩。 那既然翻...

原則上每週三熊媽媽都會帶小狐或小熊其中一隻單獨出去玩，在媽媽身旁享受一對一的親子時光！ 而沒出去玩的另一隻就如常上學，享受手足不在身旁的學校時光😆 我覺得這個模式很棒！小狐熊應該也都覺得很棒。 因為他們開始會常常問說「今天禮拜幾？」「今天是禮拜三嗎？」「下禮拜是輪到我跟媽媽出去玩」 這個模式施行了好幾週，中間也會不時講到「為什麼是媽媽帶小狐熊出去」「為什麼不是爸爸帶我們出去」 我們就會如實解釋說爸爸要去上班。 上上週小狐突然許願說：也想和爸爸單獨出去玩。 還提出了什麼「女生跟女生、男生跟男生，所以媽媽帶小熊，爸爸帶小狐」之類的論點。 原來還不到三歲，就已經有男女門戶之見啦。 好啊，本來如果小狐熊沒有提出要求，我也都樂得去上班。 不過既然小狐提出來了，我就也很認真地看待他的提議，立刻想辦法安排！ 當然我同時也跟小熊再三確認了小熊有沒有也想跟爸爸單獨出去玩。 不過小熊沒有正面答應。 於是我就找了個週四下午，安排了小半天的行程，帶小狐去兒童新樂園～ 喔，這個地點也是小狐自己提議的。 他跟媽媽已經去過幾次兒童新樂園了，只是還沒有跟爸爸一起去過😆 -- 出去玩的當天，小狐全程都非常乖、非常配合我的引導！ 可能是因為我也都非常配合他吧😆 我都鼓勵小狐熊有什麼需求都儘管提出來，以善良禮貌的態度儘量爭取看看。 可以達成的需求我就會儘量配合，實在有困難的我就會儘量解釋困難何在。 答不答應在對方，爭不爭取在自己。 如果有想要的東西，就要想辦法試著努力看看！大不了就試了然後發現失敗而已嘛😆 同樣地如果我有什麼需求，我也會以善良禮貌的態度跟小狐熊爭取。 例如在兒童新樂園的時候，我跟小狐說我想去買咖啡，但小狐一開始都不肯陪我去。 在我幾番積極爭取之後，才終於一起去了😆 -- 在摩天輪上，我問小狐要不要跟羅伊拍照，小狐說不要。 於是我說那我就幫羅伊拍照就好囉： -- 帶小孩出去玩真的很累，除了體力累之外，頭腦也累。 因為溝通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要用心聽懂對方講的話、還要用心聽懂對方沒講的話，然後還要用心講對方聽得懂的話。 真的累死我了😫 不過還好，說到底其實也就只有講話與動腦很累而已。 小狐當天應該是真的很開心能跟爸爸出去玩吧，完全沒有脫序行為。所以我也就沒什麼情緒上的累。 我回想起來，小狐小時候曾經也有過這麼一段很善良可愛的時期。 那是去年農曆春節的時候，小熊與熊媽...

之前曾經在小狐熊週記裡分享過 MECE的思考技巧 (mutually exclusive collectively exhaustive)，今天來談一個更加基本的思考方法：窮舉法。 窮舉法，顧名思義就是窮盡所有可能性、通通舉列出來。簡單粗暴。 但常常我就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分享兩個生活例子： 電梯進出可能性 有一天我們一家四口在某建築物的四樓等電梯，這棟樓最高只到六樓而已。 當時我們目睹了一台正要關門上樓的電梯裡恰有兩個人，門關上後，我們看著樓層面板，看到它到五樓時停了一下，然後到六樓也停了一下。 於是熊媽媽推測：他們一個人是去五樓、一個人是去六樓。 我立刻說這可未必，說不定他們兩個人都是去五樓、也有可能都是去六樓。 畢竟我們無法肯定有沒有第三個人是要從五樓搭電梯去六樓、又或是從六樓搭下來。 所以每一種進出情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正當我洋洋得意於自己成功地運用窮舉法完備了思考，就看到這台電梯從六樓漸漸回到了四樓。 四樓電梯門一打開，剛剛那兩個人又走了出來…… 我瞠目結舌……真的沒想到這兩人既不是去五樓、也不是去六樓。那他們到底在幹嘛？？？ 這兩個人一出四樓電梯就開口問路，我才知道他們是要去另一棟樓的樓上，只是搭錯電梯了。 哈哈，原本我充滿自信的假說，才過不到一分鐘就被完全推翻。 正好給大家都上了一課：永遠都要自己的想法保持謙虛、永遠都要對看似理所當然的事情保持質疑。 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銳角、鈍角與直角 有一天在公園，小狐撿了一根半折的樹枝。樹枝折而未斷，呈現出一個夾角。 我們一家人就一邊撥弄這個樹枝、一邊對這個夾角做了一番討論。 我說：這個夾角角度要嘛是鈍角、要嘛是銳角，要嘛就是直角！ 正當我洋洋得意於自己又成功地運用了窮舉法時，小狐就把這根樹枝折斷了…… ……啊！根本無角，何來大小！？ 這下又出現我沒考慮到的情況了，我脆弱的窮舉法簡直不堪一擊。 而且這完全是個低級漏洞。 好比是寫了一支很爛的程式，自以為已經考慮了全部情況： angle > 90  angle < 90 angle == 90 結果卻忘了處理 angle == null 的情況…… 對此我深感漸愧。繼續虛心練習。 對了，其實我的發言還有一個漏洞。 因為鈍到不能再鈍的那個角，它並不叫做鈍角。它叫做平角。 所以比較完整的窮舉法至少要講成這樣：「這個樹枝夾角的...

我一輩子都在試圖了解「自己知道什麼」以及「自己不知道什麼」。 對於小狐熊，我也不斷地在探求這兩個問題。 自從小狐熊開始有對話能力之後，我就會透過各種不同面向的對答劇本，在文本脈絡中剖析小狐熊目前知道些什麼、不知道些什麼。 有一次閒談中我問小熊「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小熊答不出來。 我微覺奇怪，但隨即想起來，因為我之前在訓練小熊的時候，問句並不是這樣設定的😆 所以我調整了一下，改問小熊說「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小熊就立刻照著之前學習過的答案，回答說「五月五號」 一如預期。 讓我想起了幾年前，訓練AI Chatbot的那段時光。 只要是有事先輸入過的問句就都答得對、如果遇到沒有輸入過的問題……就看運氣了😆 和小熊的這個問答過程，讓我心頭泛起一陣感動。 其實我們曾經都有過這麼單純美好的時期，就像電腦程式一樣直來直往、毫無機心。 教什麼就會什麼、學什麼就懂什麼、問什麼就答什麼、不妄答、不超答。 到底是什麼樣社會化的過程，才讓人心在成長過程中變得愈來愈複雜、愈來愈詭詐。 然而從小熊領受感動的吉光片羽倏忽即逝。 當我還想再反覆辨證小熊的運作邏輯，卻再也無法重現這個對話了。 因為當我問完「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隨即再問「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這個動作差不多就等同於在小熊的腦子裡把這兩句話設定成了同義語句。 所以當我再問一次「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小熊已經會回答「五月五號」了 整個對話的流程大概長這樣： Henry：「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小熊：「……」 Henry：「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小熊：「五月五號」 Henry：「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小熊：「五月五號」 當我們做完這個對話，一組新的問答就在小熊腦子裡寫入完成了。 -- 話說有一天我們一家四口在車上聊天，講到了「哇嗯哉」(台語：我毋知 guá m̄ tsai) 小狐率先發問：「哇嗯哉是什麼意思？」 熊媽媽：「哇嗯哉就是『我不知道』的意思。」 小狐再發問：「為什麼哇嗯哉就是『我不知道』的意思？」 熊媽媽開始解釋：「(舉了幾個例子說明在什麼情況可以使用『哇嗯哉』這個句子)」 我在旁聽了，覺得熊媽媽答非所問，所以又接著向小狐補充說明：「因為哇嗯哉是台語，哇就是我、嗯就是不、哉就是知道，所以哇嗯哉就是『我不知道』的意思。」 小狐聽完爸爸媽媽的回答後並沒有作出什麼回應。 而繼續跟熊媽媽再聊兩句我才發現，非但我覺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