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小狐熊在我家

  今天小狐在車上突然講了一句 「香蕉奶茶熱冰棒」 狐熊媽媽頓時摸不著頭腦。 小狐講的這是什麼怪東西？？ 是從哪個招牌看來的嗎？ 小狐一時不肯解釋那是什麼東西， 我在一旁暗笑。 因為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不是什麼店家招牌， 也不是小狐一時憑著想像力隨便編出來的。 「香蕉奶茶熱冰棒」 是有典故的。 但是這個典故非常冷僻， 冷僻到連 google 都未必能找到。 而我之所以知道， 是因為我不但大量閱讀、而且精準閱讀。 所以我知道小狐講的東西出自哪一本書。 所謂精準閱讀， 就是我瞄準了小狐在看的書通通拿過來看一看。 透過觀賞相同的作品， 我與小狐就在情感上更靠近了一點。 就好像我和初識的陌生人如果聊到： 「 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上一句是什麼？  」 對方若講得出「 沒想到我白眉鷹王今天 ……」 那我就知道我們共享著類似的文化！ 哪還不心生親近、一見如故呢。 我刻意拿小狐的書來看， 是因為與孩子相處就像交朋友一樣， 需要努力經營彼此的關係。 為了讓彼此有好感、有話聊， 就需要認真了解對方的喜好。 就像當你想要認真追求一個對象時， 你會刻意去看他喜歡的作品， 以便在對的時機可以隨口賣弄幾句， 就是要這麼刻意經營。 而且最近睡前的親子共讀時間， 常常只剩小熊聽我唸書， 小狐呢就坐在我們旁邊自己看自己的書。 好吧，小狐不肯跟我建立關係， 寧可自己去跟書建立關係。 我只好也另外跟小狐的書建立關係。 以此間接地跟小狐建立關係。 這樣算不算一種三角關係？XD 不過我們家的書最近愈來愈多， 不但裝滿了書架、還裝滿了書車、 甚至又裝滿了第二台書車。 最近又開始佔據了餐桌一隅。  書是永遠看不完的， 所以當我的閱讀速度追不上我們家的借書速度， 我並不太在意。 反正本來就打算在逾期前挑個好看的 60% 來看就好。 一開始就沒有以看完為目標， 便不需要窮追。 不過我最近發現， 我不但追不上我們家的借書速度， 我也追不上小狐的閱讀速度。 借了一堆書回來， 我也許可以看個 60%，小狐卻可以看個 80%。 單比拼文字的閱讀速度， 我當然還是遠勝小狐。 但小狐勝在了他的孜孜矻矻。 我太容易分心於俗務， 但是沒有電視沒有手機也沒有工作的小狐， 就只需要純粹享受閱讀。 令人羨慕XD

  壽司難題 前天我們家去吃藏壽司迴轉壽司， 藏壽司的計價法是把吃完的盤子投入桌邊的回收孔， 系統即會自動計算盤數。 每吃五盤即可獲得一次抽扭蛋的機會。 我們邊吃邊投盤子， 過了一陣子之後發現怪怪的 怎麼螢幕上計數器只顯示 1 盤呢。 哇，那我們到底吃了幾盤啊！？ 我們有些餐點是用點餐的、 有些是直接從迴轉台上拿的。 點餐的部份都有在系統留下紀錄， 但是如果是從迴轉台上取餐的， 吃完投完盤子就死無對證了XD 要知道吃了什麼，可能就只能調監視器影像來看。 遇到這種狀況，請問該怎麼辦呢？ 方案一 ：從迴轉台上瘋狂取餐，爆吃一波，最後結帳時兩手一攤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你們機器好像壞掉了， 害我都沒有抽到扭蛋！」 方案二 ：立刻向店員反應狀況。 方案三 ：假藉疑惑的心情，再多試個幾盤， 確認計數器真的都沒有增加，再跟店員反應。 這個選擇就好像電車問題一樣， 無論選哪一個方案， 各人總有自己的信念與理由。 我想起了十年前自己寫的一篇文章。 逃票只要沒被抓到，有什麼關係？ 當時還有人留言說 寫的真得很好很好 我自己當時也是這麼覺得XD 預判自己的軟弱，把歹路堵死 我不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有機可乘的時候，我總在計算如何利益最大化。 而避免自己走歪路的其中一種方法， 就是在自己神志清明的時候， 先預判自己的軟弱，然後把歹路堵死。 例如在巴黎交換學生的時候， 我直接砸錢買不限搭乘次數的月票。 買的時候覺得荷包超痛， 但事後想想又覺得相當值得。 因為月票在手，頓時沒有了逃票的理由。 否則每一次買票， 總忍不住要再次計算 「這趟票價不貴，不值得逃票。」 「這趟好貴，如果逃票成功就可以現賺一筆大錢！」 無論最後是否選擇逃票， 每一次的盤算都是一種內耗與煎熬。 錢買不到的狐熊媽媽 而另一個避免自己走歪路的方法， 就是找一個正直的夥伴為伍。 當我對著藏壽司的點餐螢幕， 反射性地開始計算方案一二三各能省下多少錢、 又各有多少風險的時候， 狐熊媽媽的一個輕推， 就把我從數字計算的沉思裡拉了出來。 我們直接請店員來看機器是出了什麼問題。 哈佛教授邁可．桑德爾有寫過一本書： 《錢買不到的東西》 這本書非常精采。 什麼是錢買不到的東西？ 狐熊媽媽就是錢買不到的東西。 店員立刻來幫我們排除了故障， 從此又恢復到投盤子每投必中的狀態。 我們又重新獲得角逐扭蛋的資格了XD 而且整件事結束後我...

巴黎還有一個跟台北很不一樣的文化，就是搭車逃票。 東方人西方人、老年人小孩子、外地人本地人、乘公車搭火車， 人人逃票、處處逃票。 在逃票這件事上，法國人的互助精神表露無遺。 即使是乍逢的路人， 走前面的會拉住閘門以便後面沒票的人鑽過。 有票的願意讓沒票的人貼著自己，共用一張票一起擠過閘門。 有時手腳稍慢被閘門夾住的，路人還會仗義幫忙奮力把門撐開。 如果有人逃票逃得不夠俐落、跌跌撞撞，旁邊的人還會泛起親切的會心微笑， 笑容中帶著溫暖勉勵的關懷，彷彿是看著學步的小嬰孩。 巴黎的鐵塔尖尖、法國的文化底蘊厚厚， 逃票的人千千萬，逃掉的金額萬萬千， 有被抓到的沒有？   當然有啊XDD 只是機率很小而已。(註一) 眾人皆以偷巧為榮，吾心獨以樸拙為美。 我每個月都花費台幣五千元以上在巴黎的交通往返， 但看到這許多逃票的人，竟也不至心理不平衡。 的確，也不需要不平衡，各人選擇不同罷了。 非不能也，乃不為也。 聖經上多次提到要逃避試探，而不說與試探奮力纏鬥，(註二) 試探多了難免跌倒。 我覺得買月票是個避免自己落入逃票的好方法， 月初大筆金額 一次 刷下去， 即不需每次都要猶豫評估「要逃？不逃？怎麼逃？」 單就期望值來看，逃票絕對是個理性選擇。 風險低，效益高，人人都在逃。 如同宰我問喪，他的看法多好： 「三年不行禮，禮必壞；三年不奏樂，樂必崩。陳谷吃完，新谷又長。如此守孝一年就夠了吧。」 簡直超有道理，十分理性具有效益。 那孔子回覆了什麼？ 「女安則為之！」 孔子沒有直接答可以或不可以，他說「你心安的話，就如此行吧。」(註三) 我對於逃票的態度也是一樣：汝安則為之。 雖然孔子等阿宰走了之後，立馬痛批阿宰是個不仁之人。 但我在此確沒有要評判逃票的意思。 誰能有論斷人的權利呢， 舉措在人，鑒察由天。 最近的選舉也給我很多反思， 竟然有人可以乾淨如斯，清白到公佈所有帳目明細。 反問自己，當我到了五十歲的時候，我能嗎？ 如果到了那時候，我被爆料「學生時期曾違法逃票」 我能抬頭挺胸站出來講： 「是的，沒有錯。因為在我計算之下，逃票是合乎最大利益的方式。我無愧於心，謝謝指教。」 能嗎？    女安，則為之。 雖然我並無打算從政，但是誰知道呢？ 甫當選的台北市長，五十歲前也壓根兒沒有想過要從政吧。 逃票加劇我不安的其中一個原因是， 雖然我不是權貴，每個月數千元的車票...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玩過一種膠畫，又稱烤畫。 是先將濃稠的彩色顏料填入到帶有邊框的圖案裡， 然後拿去烤乾，讓顏料凝固成膠皮狀， 就成了一個可重複黏貼在在光滑表面的圖像作品。 我記憶中小時候曾經在百貨公司玩過。 最近突然心血來潮，很想再玩一次試試看， 而且也想順便讓小狐熊體驗一下這玩意兒。 一查之下才發現原來網路上有很多人在賣這個東西。 可以買了在家自己玩。 只是我覺得在家玩很麻煩。 瓶瓶罐罐髒兮兮的。 寧可稍微多花一點錢在百貨公司玩～ 玩完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了。 但是我去各百貨公司繞了一趟後發現， 各種兒童手作娛樂的價位我都買不下手。 衡量成本效益後， 我還是回頭上蝦皮買了一組回來選擇在家自己玩。 就當作是我花錢僱用自己當百貨公司的店員吧。 在某個狐熊媽媽因公外出的禮拜六早晨， 我就興致勃勃地拿出了這個新奇的玩意。 我買了一組十色顏料， 還隨便買了三個圖案。 小狐選了城堡，小熊選了長頸鹿。 我就拿了揀剩的冰淇淋。 一開始我們三個人都覺得蠻有趣的， 都小心翼翼地把顏料擠在想要的格子裡。 特別是小狐選的城堡圖樣， 格子又多又小。但是他都操作得很不錯。 都沒有歪掉或是顏料爆量。 看得出來大肌肉小肌肉都有進步了。 小熊也畫得中規中矩的， 像是長頸鹿的配色當然是選用黃色囉。 毫無新意。 我自己的作品更是顯得像出自無趣的大人手筆。 既不自由也不奔放。 不過這一次我本來就是想說定位成試玩。 只是先小規模驗證一下在家操作的可能性。 如果試得不錯，下一次就再挑戰看看別的作品。 我看小狐熊也都玩得不錯， 正討論著下次要來畫個什麼圖案的時候， 劇情突然急轉直下。 變成了超自由超奔放，...

理性的人與超理性的人 今天上學前的早晨， 小熊一邊大哭，一邊喊著「爸爸抱抱」，一邊向我走來。 因為小熊不聽媽媽的話， 又在玩電動牙刷的開關。 媽媽見狀唸上幾句， 小熊就爆哭了。 我一如既往地把小熊抱在懷裡， 提供我情感上的支持。 只是我的嘴巴又 忍不住開始說起大道理 。 而我的道理講來講去， 總是跳不脫「理性人」那一套思維。 所謂理性人， 就是每一個決策都是充滿理智的。 作為一個理性人，  絕不會選擇去做弊大於利的事情 。 「小熊，我問你， 媽媽之前有沒有提醒過你不要玩牙刷？ 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玩呢？」 這一輪詢問， 絕對問到理性人啞口無言。 因為這顯然不是一個理性的行為。 「你為什麼明知道是不對的，你還是要去做呢？」 是一個對理性人來說很難回答的問題。 不過對於「超理性人」來說， 這很容易回答。 所謂超理性人， 就是已經充份認知到人天生就是不理性的動物。 並且在更高層次上， 刻意運用人類不理性的天性， 來達成自己的目標。 超理性人：「我知道什麼是對的，我也很想做對的事， 但我就是做不到。」 想要成為可愛的小熊的小熊 兩個月前我寫下了這樣的文字， 但我今天幾乎忘了這件事： 小熊最近很不聽話、讓人煩躁又生氣。 平常很可愛的小熊，讓人生氣的時候看起來就不可愛了。 而他最近就頻繁地在「可愛的小熊」與「不可愛的小熊」來回切換。 我今天晚上問小熊： 「你是不是有時候想要當不可愛的小熊？ 是不是一直當可愛的小熊太無聊了，有時候想要當不可愛的小熊？」 小熊難過地回答說： 「不是......  我是想要當可愛的小熊的，可是我做不到 」 我聞言動容。 忍不住蹲下來抱抱小熊。 我們不都是如此嗎。 後來我呼喚他的時候，就不稱他為「可愛的小熊」了。 我叫他「想要成為可愛的小熊的小熊」。 我們不一定總是能成為「可愛的小熊」 但我們總是可以成為「想要成為可愛的小熊的小熊」， 某方面來說，這還更可貴一點。 我想起來了， 小熊一直都是很努力想要當可愛的小熊的。 真的讓人很不耐煩 其實就在昨天， 我也才氣急敗壞地跟小熊說 「你怎麼都講不聽呢！ 不是跟你說不要玩電燈 不要玩電燈 不要玩電燈嗎！ 你怎麼都講不聽呢！」 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小熊不是故意的， 他一被提醒就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只是不管小熊是不是故意的， 需要我一直重複提醒， 真的讓人很不耐煩…… 就像是我讓...

  假裝是日本貨 昨日小狐熊提出了一個疑問： 「為什麼有些產品明明不是日本製造，卻要假裝成是日本貨呢？」 這種關於經濟活動的問題，通常我總以一句萬用句來作答： 「因為這樣老闆比較能存到更多錢。」 要向小狐熊解釋市面上的萬事萬物都變得容易了起來。 解釋到最後常常總歸一句就是：「這就是那個老闆存錢的方式。」 [小狐熊週記] 20230821 寬厚的小熊老闆與苛刻的小狐老闆 但我這天改從另一個角度來作答： 「因為日本商品在台灣人心目中累積了比較多的信任感。」 這一次我刻意藉題發揮， 因為小狐熊最近開始學習說謊了。 說謊的孩子未必是個壞孩子 「說謊」這件事是一個複雜的議題， 而且承載了沉重的道德評斷。 光是講出「說謊」這個詞，就讓人有一種十分負面的感覺。 似乎說謊的人，都帶著某些邪惡的目的； 好像說謊的人，都帶著低下卑劣的人格。 不過我想對於道德觀念還未成形的學齡前孩童來說， 若僅是因為做出了與事實不同的陳述， ──不論是有意或無意── 就扣他們一個壞孩子的帽子， 好像有點太急了。 經濟學精神 所以我目前不會對小狐熊做出「說謊的人就是壞孩子」的評價， 但我試著讓小狐熊感受到說謊的代價。 正如同我的經濟學精神： 我們不做「應然」面的價值判斷。 不做「人不該說謊」 或是「人可以說謊」 這種指示性陳述。 我們做的是「實然」面的研究： 「說謊有什麼利弊得失？」 「說謊有什麼好處？」 「說謊有什麼代價？」 我們做出客觀的描述性分析， 然後你自己做出取捨決定。 我試著讓小狐熊感受到說謊的代價。 而在我們家， 所謂說謊的代價， 不是被打也不是被罵。 而是更嚴重的……失去別人對你的信任感。 請讓我相信你 我經常在具象化我對小狐熊的信任感 我會跟小狐熊說「根據過去的經驗判斷，我傾向相信小熊的說法！」 然後搭配手勢繼續講：「 因為小熊目前累積出來的信任感大概有這麼高( 在胸前比個約30公分的高度)，而小狐的大概只有這麼高( 再比個約15公分的高度)，所以我傾向相信小熊。」 [小狐熊週記] 20230731 把情感帳戶的存錢筒給存爆！ 信任感在我們家是非常有價值的。 包含各種有形的和無形的價值。 只要有了信任感， 就更有機會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看好看的， 而且只要累積起足夠的信任感， 也就更有機會在跟手足吵架的時候獲得大人的支持。 信任感的建立不是單方面努力而已， 是我跟小狐熊共同參與的...

  昨天中午我趁著小狐熊在家上英文課的時間， 跑去我們家附近的星巴克兼差當 Excel 老師賺點外快。 我一教完課，就捧著剛賺到的熱騰騰的錢， 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家。 心裡盤算著「有了這些錢，今天晚上可以帶家人上館子了！」 我回到家推開家門， 立刻就興奮地大聲喊道「我回來囉～～」 迎接我的卻是一片寂靜。 進了家門， 只見狐熊媽媽一臉不悅地坐在餐桌旁。 小狐熊兩個人則是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樣子。 呃……看起來不太妙啊。 我問小熊發生什麼事了， 也問小狐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人都支支吾吾結結巴巴，沒有人講得清楚。 現場氣氛非常緊繃， 我剛剛興高采烈的情緒一時不知道該往哪擺。 搞得我也慌張了起來。 我正觀察他們三個人的對談互動， 試圖蒐集線索想拼湊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才沒一會兒，狐熊媽媽就抄起手機鑰匙， 一邊對小狐熊撂下了幾句狠話，一邊離家而去。 留下我僵在當場錯愕不已。 狐熊媽媽雖然出門了， 但我還是很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 就繼續向小狐熊探詢。 但問來問去都只得到一些空洞的敘述，總是問不到點上。 我始終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惹得媽媽這麼生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狐熊媽媽什麼時候會回來。 雖然不知道小狐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但我還是叮嚀了小狐熊，如果媽媽有回來， 請一定要好好跟媽媽溝通道歉。 後來狐熊媽媽沒有回來。 下午也沒有回來，晚餐時間也沒有回來。 換我開始對小狐熊生氣。 我一氣小狐熊又不聽話又惹媽媽生氣， 二氣小狐熊惹媽媽生氣後又不好好道歉。 我甚至開始埋怨小狐熊把我的美好生活給毀了。 而且不只禮拜天這一天， 我一邊生氣一邊又想起了前一天也是小狐熊害的。 要不是小狐熊週六一早又在那邊搞些有的沒的，害媽媽頭痛不已， 我原本有機會度過一個快樂的禮拜六的。 週末兩天，本是繁忙工作之餘跟家人相聚喘息的空檔。 結果被小狐熊搞得我連跟狐熊媽媽一起吃一頓飯都沒辦法。 我愈想愈生氣， 好不容易賺了一點錢，想要全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吃一頓晚餐的。 結果都被小狐熊給毀了。 我又生氣又難過又失望又傷心， 又低落又痛苦。 我不單在心裡埋怨， 還忿忿地直接跟小狐熊說 「 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你們害的！！ 好好的一個假日，好好的一個節日，都被你們毀了！ 」 不過小狐熊兩個人都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 反正就算媽媽不理他們，就算爸爸不理他們， 他們總是有對方可以一起玩。 他們也還真的就從下午玩到了...